> > >
    等昙云收了剑,就看到姜见月站在屋檐下看她,手还背在身后撑着墙,身子一晃一晃的,真像个孩子。她有时候觉得姜见月从未长大,好像还是未出阁前侯府里的小姑娘,然而有时候看她坐在那垂泪,又仿佛她已经衰微。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昙云瞧了瞧屋檐上的瓦片,摇了摇头。
    “这话倒像沉珏会说的一样。难道我算什么千金之子吗?”姜见月撇撇嘴,又瞧了昙云握着的剑,“昙云,真的不想去从军吗?”
    “哪有女子当兵的,这话你已经问了很多遍了?”从未出嫁时问到现在。
    “真的是你不想吗?我不相信战场上的那些兵各个都比你优秀,也许他们都不如你。你小时候连姜泽都打得过。”
    所以昙云说她好像从未长大,为何现在还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呢?女子哪能做这么多事呢?从她爹娘为了那一袋粮食把她卖掉,她此生的命运就注定了。成为姜见月的侍女,哪怕和她一起在这蹉跎岁月,也比被卖到青楼里好多了。
    她把姜见月拉到屋子里去了,她们从小一起长大,现在在这个后院相依为命,姜见月和她更像是姊妹。沉珏不止一次觉得姜见月对昙云比对他好了不知多少倍,她在外头一副面孔,在这个院里对昙云和对他又是不一样的面孔。所以沉珏说,她是坏女人,她知道他喜欢她,就可劲糟蹋他。
    “你若不想,为何天天还要练剑?”姜见月继续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