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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说,寡妇本就是怨妇,谁做了寡妇能不怨,何况是她这种年纪轻轻就做了寡妇的。她年少时读书最厌闺怨诗,尤其是男人写的闺怨诗,他们自己满肚子牢骚,偏偏借了女人的口来呻吟。
    现在不由得更恨他们,自个外头有一大片广阔的天地,到头来还不知足,他们写闺怨,为何只敢写怨不敢写恨?因怨生恨,这都是姜见月自己做了寡妇后才知道的事情。
    方知男人自诩善解女人心,也不是真的女人心。他们解的只是他们想要的女人心。这若让姜见月来写,闺怨诗该直接改成闺恨诗。
    然而姜见月也不是个天才,她都能想的出的事情,为何这世间女子千千万,竟还没出一个闺恨诗的题材?
    姜见月绕屋走了两圈,边走边思索。按照沉珏的性子,昨晚说了那样的话,对他来说简直是出了大丑。
    这也是有意思的一件事情,他都同她欢好了,早就该抛弃了那些仁义道德,怎么还会对在她面前喊“嫂嫂”和“姊姊”那么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