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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中羞恼:哪里是小公子,瞧着明明与她差不多的年纪。

    那夜林婉于心不忍,站在人来人往的湖畔旁陪着他一个来路不明的瘸子生生等了半个时辰才等来他的“朋友

    ”,朱熙回宫后,暗中差人往林家赠过一份谢礼:一把上好的古琴。

    后来他又化名与林婉来往过几封书信,说不准是什么时候,便渐渐动了心。

    彼时林婉还不知朱熙的身份,但朱熙却已经存了娶她的念头。只是天不遂人愿,此后再一见面,她已入宫成了他父亲的妃子。

    也是在宫中相见时林婉才知道,那与她通信的小公子原是当今尊贵双的二皇子。

    武英殿。

    门外风雪相争,殿内炉里的火也已熄了,殿里冷得冻人,和外边没什么区别。

    朱熙虽残了腿,但一双手仍具有成年男子该有的力气,结实修长的手臂强行抱着林婉,她压根挣脱不了。且她挣扎得越厉害,朱熙将她搂得越紧,几乎是将她牢牢压在了他身上。

    平日两人相见,他从来是坐在轮椅上仰望她,温文尔雅没有攻击性,似乎天生矮她一截。论她说什么他都温顺应下,恭恭敬敬唤她母后,恪尽儿臣的本分,好像已经灭了对她的心思。

    可林婉这时被他抱在身上了才知道,他哪里是断了念想,非是藏得更深罢了。

    冰凉的唇贴上脸颊,她偏头躲他:“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朱熙竟然笑了一声,毫不掩饰道:“儿臣当然知道,作乱犯上,悖逆纲常。”

    他见林婉发髻都散了,稍稍抬起了头,看着她低声问:“母后要治儿臣的罪吗?”

    朱熙坐在这儿不知吹了多久的风,身体冰如冷石,就连吐息都带着股冰凉的寒气。

    林婉被他身上的寒意冻了个激灵,蓦然回想起了叁年前那个同样风雪交加的冬日,自己是如何糊里糊涂同他在这张轮椅上交好。

    她握了握发颤的手,强装镇定道:“已经做过一回,楚王难道还想第二回吗?”

    这话令朱熙收敛了几分,林婉以为他有所顾虑,没想他思索良久,却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问了一句:“母后想同儿臣第二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