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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围洗了很久,他也没用手解决。就这么硬生生用冰水把欲火一点点浇灭。
      他心里愧疚得不行,妄念就像是扎根在他心里了一样,每次都在她面前都会勾起一些坏心思,发硬勃起,关键老弟尺寸过于可怕,他想掩盖都无处可藏。
      陈落在门口细细听了好久,感觉并没有听到记忆中的那声欲仙欲死的闷哼。
      要不是江围在她手里射过一次,量还挺大,持久度还不错,她都要怀疑他不行了。
      江围边擦着头发边出来,看到女人正光着身体,站在他面前,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操!你穿衣服啊!”他急忙转过身,气得把毛巾丢在地上。
      他不禁怀疑,只有他一个人在害羞?她作为女生,她不……不觉得这是很危险的行为吗?
      突然脑海里窜过一个想法,惊得江围差点跳起来。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不是……有暴露癖?”
      陈落本来已经转身套衣服了,手上动作一顿,脸上爬满了不可置信。
      她咬牙切齿地往下套,愤恨地把手臂从袖子中挣出来,大步走到江围面前,一把勾住他后脑勺,摁着他的头连着上半身往下低,沉声从牙缝中蹦出几个字:“你是不是不行?”
      江围登时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精致面容,拿她没办法的感觉更甚了。
      “我……”
      “你行你就把这个给我粘我床头中间的天花板上。”陈落把那个折翼飞鸟塞在他的手中,瞪了他一眼,坐到床上,抱胸翘起二郎腿。
      “我当然行了!”他踉跄了一步,缓缓站直,不服输地反驳了一句。定眼看手中的东西,赫然是刚刚他给陈落的那个折翼飞鸟。
      “你……刚刚是因为它才摔的?”江围眨巴了两下眼,一股暖意从心里滑出来。
      陈落别过头,白了他一眼,嗤笑一声:“我是因为你才摔的。”
      而这句话,被江围曲解成了另一种意思。
      意思很暧昧很温情的那种。
      江围挪开床头柜上的小板凳,叁下五除二就把飞鸟粘上去了,陈落看着成功悬挂在半空的红色飞鸟,洋溢起浅浅的笑容。
      江围看着女孩的笑容,有些迷醉,恍惚间向她一点点挪去。
      对方恰在这时转过头来,两个人的嘴唇只差分毫,就可以贴在一起。
      江围一瞬间愣住了,然而近在咫尺的,是陈落平静而淡漠的目光。
      他眸子中的光亮一寸寸暗淡下去:“打扰你了,对不起,我只是觉得……”
      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
      江围觉得煎熬无比,他纠结着,他怕说出来的话会给她带来困扰,她厌烦了就会再次消失在她眼前。但又觉得事情不说出来,他们之间就有很多鸿沟纵横交错,阻挡着他的接近。
      他不想这样。他两边都不想。
      他怕她问他你是站在什么立场。他怕她问他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
      从没有过这种感觉,因为害怕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可能导致一个人的伤口被揭开,所以小心翼翼,所以试探讨好。
      他听很多人说过,甚至就是自己的父母也曾分享过,他们当年轰轰烈烈的追爱故事。
      但他和陈落之间,早就不是一个爱字能涵盖的了。
      他踏入了与之前完全不相同的世界,四周一片漆黑,走错一步就会陷入腥风血雨的泥沼,耳边永远充斥着掌控者的狞笑声和管中窥豹者的谩骂声。
      爱情应该是幸福的吗?
      他觉得痛苦更甚。
      她一定比他痛苦几千上万倍。
      凭什么受折磨成疯魔的是他们,而不是那些剐人心喝人血的恶鬼。
      他蹲下身子,抚上陈落的手,包裹住那冰凉泛白的拳头,一点点把暖温,从指尖传到她凝滞的血液中。
      “陈落,可不可以教教我,怎么才能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