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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违大展身手、洗洗切切做了满桌丰盛好菜,当然也为老人家特别加了料。
    「只要你考上好学校,以後Ai做什麽就做什麽。」
    「等你找到好工作,以後我们就不管你了。」
    颜洛在饭桌上微笑,交叉着双手数秒,注视母亲嘴角J汤的油渍、发出轻微鼾声。父亲发晕以为是喝多了,正想去厕所就口吐白沫摔倒在地上。
    「来来去去就是那几套话术,之後不是要说等你结婚生孩子,才算完成你们指定的任务?」
    忍不住发出感叹,他的两眼冒出病态光采,俐落地拖过箱子,取出收藏已久各式各样的刀锯,自言自语道:「听你们的叮咛,我如愿开始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
    尽管收拾很麻烦,此刻全身血Ye有如逆流,亢奋地已经等不及搬到浴室,心情好炸不自觉哼歌,节奏感十足地开始肢解,途中不免有些遗憾:「要是能配合惨叫就好,就怕吵到邻居。」陶醉自己的好品格,注意不打扰他人。
    父母切断的头颅及四肢陆续被搬到卧室,烧过断面止血,打开低温空调。他左右打量,把两老头颅互调,母亲保养得宜的四肢,无法抗拒安排上父亲的毛手毛脚。
    「这拼图能玩上好几天,还是说是换装游戏?」
    颜洛无b欢畅地笑出声,抄起拖把打扫客厅的血迹屍r0U。
    浅浅作了好几个连环跳跃的噩梦,自己受不了母亲只会骂她,於是说想跟男友搬出去住,父亲上楼关起房门,打算劝劝她。
    不知什麽时候,坐在儿时他经常抱着nV儿的床边,视线游走浅浅早熟的身材。
    「好久没有一起睡觉,你变漂亮了,更像妈妈年轻时了。」
    抱着她的手不是父亲,而是男人慾望的Ai抚。封闭年幼的恶梦席卷,她僵y到心底发凉,脑中一片空白,敬Ai的父亲逐渐扭曲的不rEn形喘叫,蛞蝓钻洞Sh黏床单,晃动在视网膜上一下子是猪,一下子是狗。
    她自那天起就麻痹不堪,关在房间不发一语。
    「怎麽不拼Si反抗,当场揍一拳呢?」
    「我的天啊!她妈妈知道吗?本人也立刻报警啊真是!」
    「要是遇到我这种随身带刀保护自己的,直接阉了他。」
    「两个都有病,才能当一家人。」
    「是在钓鱼吧?帖子也不知道真假,说不定发的人本来就思想有问题。」
    匿名转眼高楼,她泛泪刷着好多评论,拇指疯狂地往上再往上滑,企图在幸灾乐祸中找到一句通往天堂窄门的救赎。
    没有谁愿意说出「不是你的错。」
    咬定不是弱者的不幸,是不幸只会发生在弱者身上,所以他们默契十足、信心爆棚的藉机歌颂自身的强大。
    她缩在被子里乾呕,连最亲近的跟哥哥也不敢说。
    好在那天接生後哥哥跟她说,只是丢掉一个洋娃娃,别担心。眼神是从没见过的冰冷专注,不可思议地使她安心。
    颜洛今天也去摆弄父母的残骸拼图,十指都切下来玩後,难度太低总算有些腻了,再过几天发烂长蛆他的洁癖症可受不了,寻思该怎麽丢掉。
    最近跟邻居聊到父母说他们想去旅行,反正退休老人的生活也没什麽人关心,他靠在门边思索,很快已经帮他们规划好一场看似意外的旅游失踪。
    房内,浅浅从梦中醒来,她泪珠顺着眼角慢慢地滑落,那不是梦,是因服药而浑浑噩噩,见鬼後反而清楚意识到逃避的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不是洋娃娃,母亲明明知道父亲g了什麽,还一直视而不见继续骂他。
    「咚咚咚!」
    鬼娃越来越近,整张惨白歪扭的脸,SiSi贴在窗上开始激烈地撞头想进去,猩红唇角咧开诡异笑容,嘻嘻嘻嘻!
    浅浅忘记害怕,恍惚撑起身子走下床。
    听见楼上房间似乎有响动,颜洛反SX的锁好卧室门,怕屍T拼图刺激到浅浅。他转身去厨房重新作几道乾净好消化的饭菜,摆在盘内端上楼,握住门把转动:「浅浅,哥给你送饭了……」
    推开门瞬间汤碗跌碎了一地,颜洛望着眼前的景象,脑袋发晕、内心深处有什麽怦然碎裂。
    妹妹双脚悬空摇晃,如同小时候喜欢荡秋千,腿一晃一晃,他用力一推就高高飞出,天真稚nEnG的笑声里都饱含青草花香,蝴蝶似的高低飞扬。
    浅浅X格懦弱,不管在家还是外头,老Ai躲在他背後,拽着衣角不敢说话,他一开始觉得又蠢又烦,我这麽聪明,怎麽会有这麽笨的妹妹?
    随着被依赖跟久了,打量妹妹越是像头讨好黏人的小狗狗,的确,没有自己照顾怎麽活得下去。
    父亲瞧着妹妹时闪过的慾望,母亲发狂的妒忌,他多少是看懂得,是以迟迟不敢离家。他可不想被人骂疯子或是憎恨,所以要保证恨他的人都上西天,活着的都是感谢、夸奖或崇拜自己。
    颜洛留在家里按捺杀人渴望,至少浅浅成为最後的理智。
    如今这条理智完全断了。
    顺手处理掉婴儿,制作父母拼图,当然也不是为浅浅复仇,只是一个契机,顺从积压多年恨意爆发,根本懒得顾後果。
    他小心地抱下挂在衣柜门上憔悴身影,b起惊愕悲痛妹妹自杀,更怨怼没有亲手送她上路。
    「你要是想Si,还不如让我来。」
    擅长用刀才玩了肢解一种是真的不够爽,他从前有时巴不得妹妹赶紧出场意外Si掉,没了唯一的挂念,他也能不顾形象安心去找人杀。
    但是她真的Si时,颜洛给cH0U乾灵魂似的呆滞。
    几分钟前还好心情地计画,要是布置父母失踪一切顺利,再带妹妹去熟人的名医那里进行心理治疗,再养只狗狗陪伴,她肯定会慢慢好起来。
    颜洛突然陷入了无生趣的空洞,一抬头,不知何时半开的窗户,白sE窗帘Y寒地掀起,那恐怖东西已经扑过来歪头,直gg盯着他,长发遮住大半张脸,头顶皱巴巴的秃头,咧开血盆大口的诡异组成。
    原来真的有鬼!
    澎湃亲眼见证的雀跃感,却也很快就荡然无存,连曾经想杀杀看鬼的残酷连带丧失。
    没有因报应不爽而惧怕,甚至觉得超级老套无聊,Ga0得极度想笑,可惜给掐住脖子难以笑个够,张大嘴x1吞空气,从鼻孔挤出哼唧怪声。
    颜洛深感变得不像自己而特别恶心,最後勉强转动脖子,正好能对视旁边妹妹泪痕犹在的面颊,挤出嘲弄嘟囔:「长得跟你一点都不像,丑毙了。」
    鼻中塞满恶臭,边说边听到狼吞虎咽的喀滋声、清楚感受到腹部肠子拖出来,内脏正在遭受尖牙啃食,锥心刺骨的剧痛袭来。
    幸好我的Si法很浮夸!
    颜洛心满意足地闭上双眼,Si也瞑目。
    隔天惊骇社区地新闻,一家四口离奇Si亡!
    肢解、剖腹、上吊Si状一个b一个凄惨恐怖,警方从花园挖出一截脐带,却未发现婴儿,目前积极展开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