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苦短日高起。

    自从晓秋有了身孕以后,总是睡得特别沉,就连习武者该有的敏锐警觉都下降了不少。

    也不知道是因为北渊在身边让她过度放松,抑或是当真是因为生理的劳累。

    北渊小心地帮晓秋掖好被子之后,蹑手蹑脚的离开了寝房,在他打开房门的时候,剑秋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两人四目交接之时,剑秋的眼神有些呆滞。

    她总觉得北渊似乎有哪儿跟记忆中不大一致。

    慢慢回过神来以后,她才期期艾艾的问着:“你、你……你怎么会想到要穿男装……不、不对啊!你是不是变高了?你、你怎么有喉结?”她的声音到最后越来越尖锐。

    男装可能是趣味,变高可能是错觉,可是喉结是怎么回事?

    北渊的眼神一冷,做出了噤声的动作,“晓秋还在睡,莫扬声。”

    剑秋不是那么听话的人,可是她发现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北渊震慑住。

    所谓的震慑,那便是即便她满心的不甘愿,最后却乖乖的依着北渊的话去做,没有半分的怨言。

    剑秋想着,一方面是晓秋当真非常喜欢北渊,另一方面是,北渊确实也对晓秋极好,就算是剑秋这挑剔的像个老丈人的人,都挑不出他有半分错处。

    “你守着你的主子,我出去买点吃的给她。”终于离开了纪少怀的府邸,北渊不会说是高枕无忧,可却也放松了不少。

    曾听闻女子怀孕会喜欢吃酸的,北渊便想着上一趟早市,亲自为她寻一些干果子和蜜饯,再带上晓秋无意间叼念着的灌汤包。

    北渊的脚步十分轻快,有目的性的往城里的东市而去,他还在路上走着,却听到了古怪的耳语,“真是太凄惨了!到底是谁下的毒手啊!”路人窃窃私语着,声音不大,可是北渊这人一向警醒,所以听得一清二楚,他不自觉的竖起了耳朵,可是也不需要在偷听下去,他的疑惑马上获得了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