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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驾照吗?”
    “没有。”
    他了然点点头,琢磨着说:“我还寻思你要能开车,把我车开回去也行,到时候付我油钱和租赁费,我好像更赚一些。”
    她低头小小咬了一口,满嘴的奶香味让人恢复了些没有完全清醒的味觉。
    “你们生意人,都这么精打细算的?”
    “不能说精打细算吧,只是善于分析。”
    她手机有电话进来,她搓了搓指腹上的油,很快放到耳边接听。
    “行,我知道了,但是我今天两点半要去上课,晚上七点结束,你看什么时间比较合适?”
    她说一句话的功夫,纪景清就把牛角包吃完了,他觉得噎,拿起一杯牛奶咕嘟咕嘟又下去大半杯。
    “可以,晚上见面聊。”
    她有些惊讶于他吃东西的粗暴程度,但突然想起来昨晚他就说饿。
    可睡她的时候却一点也感受不出来他的饿。
    第二次高潮的时候,他还趴在她耳边说:“不是你说的吗,晚上太饿不要忍。”
    樊莱有些不自然,低头专心吃着面包,不想让他察觉出端倪。
    “上这么久的课?”
    “今天是周末,好多家长要带小朋友出去玩,我们钢琴班的老大为了让我们也能尽早休息就调了一下课程。”
    他漫不经心点点头,“哦,还挺贴心的。”
    她把长发低扎在后面,只不过没有挽起来,显得更加温婉,偶尔有几缕不听话的碎发飘到她嘴里,她会伸出细长的小指慢慢拨开。
    “上一节课能赚多少?”他把视线从她白得有些泛青的脸挪到光秃秃的手腕上,然后又挪回脸上。
    “学生一节课一小时缴费九十,我们花费时间、精力去教,一节课下来,净赚个五十吧。”
    “一个月一般上几节课?”
    “我们工资按星期结算,我刚毕业,会比别的老师少上两三节课,一个礼拜下来,能赚个一千来块。”
    她把他下一个问题也回答了。
    纪景清手指扣着大理石桌面,嗓音清朗:“一个月三四千块的收入,据我所知,你租的那个房子房租并不便宜。”
    樊莱的面包吃了一半就饱了,她向来不会在进食方面苛求或强迫自己,将面包放下,她抽了张纸仔细擦手。
    “不仅不便宜,还遇到时常会带男人回去过夜的舍友。”
    他笑出声,屈指刮了刮英挺的鼻尖,然后问她:“哪条手链呢?”
    樊莱把已经被揉皱的纸又扯开,一点点折好,然后才扔进纸袋里。抬起眼,直视他的目光,说:“你应该是想说,月入三四千刚毕业的大学生,甚至于我半年前还没有毕业,哪来的钱买巴黎世家的手链。”
    他没否认,但也没承认,窗外有一束不刺眼的阳光照射过来,让他整个人轮廓边缘虚浮几分。
    “我还想说,你要想戴,我给你买条更好的。”
    樊莱怔了怔,但素来平静的脸上并没有太多波澜。
    纪景清缓缓将手搭在下巴,表情淡漠许多,说:“我在想一个问题,七十岁的老富商能给你买巴黎世家的项链,普拉塔的皮鞋和包包,我应该也可以。”
    话过于直白,但又有种生涩的晦暗,樊莱将皮筋解下来,随手拨了拨蓬松的发根,似笑非笑。
    “七十岁的男人有更多的钱,他们可以同时给很多女人买名牌。而纪老板,”她站起来,他的视线随她而抬高,下颌线崩得有些紧,眼底的深沉如墨染慢慢渲开。
    “纪老板拿后妈前夫的遗产开创的事业才刚刚起步,资金应该用在刀刃上,而不是想着去包养后妈前夫的侄女。”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纪景清看她挺拔瘦丽的背影,眼底蹿出几点火苗,舌尖顶着口腔内壁,慢慢划了一圈,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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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主以为女主专门给人当情妇的哼天真